但是，不能。何唯强迫着自己冷静，他有种预感，倘若真的就此屈服了，他一定会坠入一个可怕的深渊，一个连自己都无法再安慰自己的无底深渊。
恍惚间，他余光瞥到了沉睡的凌云翼，想到自己第一次为他使用治愈术的时候曾不受控制的在他身上……进而……何唯猛地惊醒，不能！绝对不能！那时候凌云翼是昏迷的，他不知道他做了什么，但竺渊是清醒的，他不能和竺渊这样。
想到这里，何唯猛地大喊一声：“不！不可以！”
第48章
他因为失神而怔怔地盯着凌云翼，竺渊又岂能没发现？
想到何唯对凌云翼的重视，他微微扬眉：“因为他？”
何唯一愣，茫然地转头看他。
竺渊眼底划过一丝暗芒，一闪即逝之后他轻笑道：“随你。”
何唯根本没搞懂他说的是什么，因为他？因为谁？凌云翼？他因为凌云翼而怎么了？何唯本来就脑袋乱哄哄的，这时候更理不清是怎么回事了。
竺渊却已经收回视线，他敛了眼底所有情绪，只平淡地说道：“继续吧，还有最后一次。”
何唯也受不了现在的状态了，他比谁都想快些结束，当下也不再胡思乱想，凝神吸纳灵气。
这次竟与之前的几次有些不同了，他清晰地感觉到体内斗灵的活跃，随着灵气的汹涌进入而不断地躁动，结灵仙衣和冰世花纷纷耸动，在他的体内横冲乱撞。
何唯被它们弄得有些发痛，竭力吸纳了更多的灵气来试图安抚它们，但因为有两个斗灵，所以何唯需要双倍的灵气才能让它们平静下来。
可是他能够承载的灵气有限，已经无法再吸纳了，而结灵仙衣和冰世花还在躁动不安。
何唯一开始是准备逐一安抚，但现在忽地灵机一动，干脆两个一起安抚怎么样？用灵气建造一个宽阔的天地，将它们置于其中……
这个念头刚刚闪过，他就感觉唇上一热，心神一晃，就听到竺渊低沉的声音：“别着急，先释放。”
何唯屏住呼吸，他知道竺渊经验丰富，肯定比自己了解的多，当下没有犹豫，释放了初级治愈术。
灵气迅速向外流淌，何唯能清晰地感觉到结灵仙衣和冰世花的依依不舍，恨不得将灵气都圈起来，不让它流出去一分一毫。
但是治愈术在施放，灵气不断地向外涌动，何唯一边体会着斗灵的躁动，一边抵御着舌尖的麻痒。
等到灵气全部散尽，何唯停止了释放技能，才稍稍恢复了神智，他本想离开竺渊，却没想到这次他没有放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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