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澜下意识地想过去揍他。叶灵凤抢先解释道:“强子是陪我来的,他本来也想去看你,怕你生气才没有上楼。”
这自然是叶灵凤杜撰出来的客套话,实际上刀疤男此时双手抱胸,一脸挑衅的笑,大概也很想把安澜揍一顿。
“宝宝,这话我只对你说。”叶灵凤压低了声音:“强子那天把你打晕,是有原因的。他在老家犯了事,只能逃到这里。这几天风声很紧,他一般不敢露面,也不敢让别人看见他。”
安澜又惊又怒,脑袋一阵阵发晕:“他、他还是个逃犯!”
“不是逃犯啦。”叶灵凤解释道:“没有那么严重,就是小偷小摸罢了。”
安澜冷眼看刀疤男,他手里正摆弄着一部崭新的苹果手机。看来叶灵凤是真的被他迷倒了。
“你自己小心点,别不小心成了他的共犯。”安澜说。
“嗯。”叶灵凤猛点头,又有些尴尬地说:“那你以后会来看妈妈吗?那天你说的是气话吧?”
安澜瞬间没了脾气,轻声说:“是气话,以后会经常看你的,只要他不在。”
叶灵凤舒了一口气,眼看林少宗开车过来,她拍拍安澜的手背:“你朋友过来了,妈妈先走了。”说着走向刀疤男。
“妈,和我一起回去。”安澜说。
叶灵凤摇摇头,又轻声说:“强子会生气的。”
林少宗从车里跳出来,站在安澜身边,望着远处的叶灵凤和刀疤男,疑惑地说:“你妈怎么不坐我的车?”
安澜别过头,只说了一句:“走吧。”自己拉开车门坐进去。
林少宗有些摸不着头脑,而此时刀疤男的目光投过来,若有所思地看着林少宗、林少宗的车,以及坐在车里的安澜。
“喂。”林少宗拍拍车窗,对安澜低声说:“那个丑八怪男的干嘛看我?”
安澜没好气地说:“你不看他怎么知道他看你?”
林少宗仰着脸想了一会儿,解开扣子,脱了外衣扔进车里,然后慢悠悠地走向刀疤男。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一巴掌打在他脸上。
林少宗轻轻松松地把刀疤男打了一顿,转身回到车里,安澜趴在车窗上,看到站牌那里围了许多人,叶灵凤蹲在地上,试图把刀疤男扶起来。
安澜心里有点不舒服,叶灵凤大概又要哭了吧。
林少宗看了他一眼,高兴地说:“这种人就跟野狗似的,你要么别惹他,要么把他揍个半死,让他从此怕你。不痛不痒地刺激他,只会让他觉得你很好欺负。”
林少宗是花花公子似的人物,跟安澜玩了两天之后,又迷上了一个异国留学生,于是痴情地飞到欧洲,去发展他的异国恋情了。
安澜的病好了之后,依旧每天去超市上班,冬季天气寒冷,夜晚又降临得格外早。每次下班的时候,他要走很长一段夜路回去。虽然超市老板每次都会叮嘱他“路上小心点。”但实际上安澜并没有当回事。他既不是少女也不是幼童,而且身上就几十块钱,走在大街上没有人会打他的主意的。
直到有一天夜里七点多,他走过一段阴暗湿冷的桥洞时,旁边驶过一辆破旧的白色面包车。安澜退到路边缘给它让路。车子却停了下来,车门拉开,黑暗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:“小同学,去哪里啊,叔叔送你一段。”
安澜上前走了几步,感激地说:“不用了……”话音未落,嘴巴忽然被人捂住,身体也被重重地推到车里。安澜挣扎了几下,嘴巴里有一股难闻的味道,意识渐渐变得模糊,终于彻底昏了过去。
作者有话要说:
☆、绑架(2)
林少宗下飞机的时候,巴黎阳光明媚,他和那个俊美的留学生一起吃了晚饭,正打算欢度春宵,却收到了助理的电话,说是他牵涉到一宗绑架案。
林少宗在电话里了解了整个案件的经过,就吩咐助理:“绑匪要多少,就给多少,不要还价,以救人为主。”助理答应了。林少宗又问:“绑架安澜的是什么人?”
“听刑警们说,是一伙网上通缉的杀人犯,穷凶极恶,每个人身上都背了至少三条人命。”
林少宗当天订了回去的机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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