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也没什麽妙计,只是想派几只鬼趁老头不注意的时候去偷金钵,真偷不了也没关系,大不了屠城,放话出去,说一日不放颜君齐,就杀多少百姓。老头就算再怎麽有怜悯之心,也不会放过指使小鬼屠城的鬼吧。”缪碧脸上露出冷笑,“而且,就算到那时候,老头还不肯动手,也没关系,我还有计策,而那个计策一定会让颜君齐生不如死。”
炎豫虽长年跟在缪碧身边,但毕竟是人,看到缪碧这副模样,还是吓得心里一颤,忙低下头附和,“主人既有妙计,定能打垮颜君齐,得到鬼王宠爱。”
缪碧冲他淡淡一笑,“我若得到鬼王宠爱,绝不会忘了你的功劳。”
☆、第五章(二)
街上已经是一片漆黑,虽有月光,却也被乌云遮了一大半。
店铺都早早关了门,人们也早回到家中,只有两个身影在街上缓缓走著,似乎在散步般,悠哉悠哉。
只是,并非是毫无声音的,有若有似无的交谈从两人之中传出。
“师父,若非你说他是颜将军的後代,我还真不愿意相信,像这麽一个表里不一的人竟然会是忠良之後。”
老叟拄著法杖,似乎并不在意这童言无忌,微微抬头看著月光,苍老的眼中透出向往及回忆,“老夫活了这几百年了,最敬佩的人就是颜契将军,想当年,老夫也是跟著颜将军征战沙场,那一年,圆泽大举入侵,颜将军与小少爷约好,击退敌军後便会回来,只是那一仗,将军大败,最後血溅沙场,将军临死之前,叮嘱老夫,回去找少爷,只可惜,老夫到时,颜家一家均被杀害,只是未见少爷的尸首。”
“所以师父才会以为少爷并没有死,一直在找少爷的行踪。”
“幸好老夫道行够深,才活了这几百年,终於找到了少爷。”
“错了吧。”小尤抓住老叟话中的错误,“不是少爷,而是少爷的後代。”
老叟只是慈爱地笑笑,并没有反驳,但小尤总觉得似乎有什麽事是他不知道的。
“可是师父,你是怎麽知道那个人就是少爷?”
老叟停下了脚步,“那是因为,他手上有颜家世代相传的翡翠戒指。”
祀纣在面前的阵旁转了一次又一次,最终还是没看出个什麽花样,只能撇了撇嘴,“就凭这东西,真的能找到小美人?”
他说的是一个八卦阵,连天曳坐在中间,闭著眼,不知道做了什麽法,八卦阵就发出淡淡的金光,一颗珠子就在八卦阵上转动著。
连天曳睁开眼,看了祀纣一眼,微微眯著的眼,透出淡淡的轻蔑,“不懂就不要乱说,只要我脑中浮现谁的脸,再念咒,不管我要找的人在哪里,都能找到。”
祀纣扁了扁嘴,也送还一个轻蔑的眼神,“所以现在你满脑子想的都是小美人?该不会在想什麽不健康的场面吧?”
“就算我有这个意向也不行,相比於我师父,我倒更想想君齐。但是,君齐在金钵之中,金钵之中任何术都是无效的,所以我的术也无法进到金钵之中。”说话的空档,八卦阵上的珠子就停了下来,“找到了。”
还没走到破庙,前面就出现了两个人,挡住了他们前进的道路。
“来得倒是挺快的。”老叟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们会找上门来,也没有过多的惊讶,停止了脚步,看著前方突然出现的人。
眼前的人,立於黑夜之中,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,竟有一种只要他们出现,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的感觉。
明明只是错觉,但能让老叟产生这样一种错觉的人却也是少之又少了。
两人早已按捺不住,见到老叟,祀纣眯了眯眼睛,正想上前,连天曳却伸出一只手,拦住了他。没跟他说什麽,倒是对老叟说:“师父,放了君齐,不然,徒儿就得冒犯了。”虽然急著救君齐,却也不想跟师父就这样闹翻,要是能两全其美就好了。
“想不到你会跟老夫说这样的话,我的徒儿也真是长大了呀。”老叟慈祥地笑著,捋了捋花白的胡子,“不过,就算你这麽说,为师也不能照做。”
连天曳原本也没有妄想过老叟会这麽放过君齐,虽然内心十分不想跟自己的师父敌对,但如今却是非如此不可。
“你跟他有什麽好说的?”祀纣见老叟不肯妥协,一把推开连天曳的手,手心里变出一团紫光,紫光急速旋转膨胀,最後在变成一把闪著微微紫光的剑。
快得几乎看不到身影,等连天曳反应过来,祀纣早已冲到老叟面前,一剑刺了过去,只是没等他碰到老叟,老叟面前就出现了一张符,抵消了他的攻击。然後从符中瞬间扑出一匹巨大的狼,跟祀纣缠斗在一起。
“这是什麽东西?”祀纣大喊著,他面前的这匹狼决不是普通的狼,那尖利的牙齿闪著金光,祀纣知道,一但被这样的牙齿咬到,就算是自己,可能也得疗养好几百年才能恢复吧。
连天曳斜眼看了眼与狼缠斗的祀纣,也不过去帮忙,因为知道以祀纣的能力,只会被狼缠一会儿,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。
连天曳又将目光转移到老叟身上,也不愿多说,直接拿出一张符,放在面前,念了个咒语,就从符中拿出了剑,那是专门对付鬼魅的剑,对人可能会造成伤害,但绝对不致命。
正因为这样,连天曳才能够放心地攻击,只是他拿著剑刚靠近,老叟就拿起金钵对著他,从金钵里冒出金光,笼罩在连天曳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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