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晓却摸了摸下巴，“借款修路，恐怕员外爷你的名声是坏透了。三年四千五百万，也就是说今年实业银行能有一千五百万哲元的借款？”
“当然，合古国白银五百万两，三百三十万旗国金元，一百二十五易国金元，七百万霓元或露元。”关伏庸越说越渴，又灌下了一大口酒。
“我当然知道……”桃晓晃了晃空空的杯子，“你的三件大事，看起来只有争取到金鼠赔款是件赚钱的买卖。说明，哪有那么好吃的蜜糖，条件是什么？而且我好像听说，山右的诸位绅士可是明文不得在银行和公司中引入外国资本，你这个总经理说话也做不得准吧。”
“条件，当然是有……”关伏庸晃晃脑袋，“古国武器进口优先进口哲国，古国特产的钨砂优先出口德国……”
桃晓在旁边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“你放心吧，卖国的帽子扣不到本人头上，因为我被排除在谈判之外。”关伏庸冷笑了一声，这怕是哲国人帮的最大的忙了，“至于出卖的利益，哈，古国进口的武器都成了万国造了，只从哲国进口可能是要价更黑，但这未尝不是好事，而且总比把去买霓国人的好吧。至于山右银行的董事，我们要说服的只有渠本乔一个，因为按银行的章程，我们和渠家联手，就足以推动此事了。至于外国资本这张皮的顾虑，这笔钱会由古国政府用密约形式以铁路担保，然后由政府作为股本投入到实业银行，渠本乔不是有一个三品的直学士虚名吗？让朝廷和他去做功夫吧，由不得他不答应。”
桃晓的手指敲打着楸木的桌子，关伏庸知道这是他的习惯，他在盘算这事情的成算。
“别敲了，听的老子心烦意乱。”
桃晓摇了摇头，“渠本乔未必能乖乖听命，你也说了，他的直学士是个虚名，山右的商人，或者说古国对官府是又恨又怕，否则怎么会连古国的国家银行都不参与？这是其一。其二，借款经过古国朝廷，不知要被扒掉多少皮呢。”
关伏庸不得不承认桃晓说的有道理，“渠本乔那里，我还是有办法的，他的矿务公司还有一百多万两的亏空，如果我能帮他填上这个窟窿，他就不会有其他的问题。至于借款经过古国朝廷，这却是头疼的事情，不管是邮传部还是度支部经手，都免不了有人要动这块蛋糕。”
“我倒有一个主意。”桃晓皱皱鼻子，关伏庸知道，这种时候，都是他要出馊主意了。
“说来听听。”
关伏庸的语气并不很情愿。
“我们自己帮着朝廷把这一千五百万哲元扒光了。”桃晓津津有味的喝着啤酒。
果然是馊主意，关伏庸一脸的不出所料。
“古国朝廷的名誉早就败没了，再来这么一下子，哲国人肯定也会担心古国将来能否有钱赎回铁路，那他就会乖乖的把钱交给一个有信用的主体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？”
“明年这个时候，直接要求相关款项在后年直接商借的形式交给实业银行赎路。”
关伏庸用力的嚼着猪肉，“很好，那说说我们怎么帮古国朝廷败家。”
桃晓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。“我早说了，我已经有了一个方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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