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大提琴功力绝对也不差,况且她比林溪更勤奋,假若不是因为帮助林溪去打理她的提琴事业而牵制了大量精力,假若她没有被林溪这么大的光芒遮住,或许假以时日,天道酬勤,她也将是大提琴界一颗璀璨的新星。
朱黎明想到林溪,不免又一阵伤感:“可惜了,真是可惜了。天意弄人。”
看得出来,他是真心喜欢林溪的,那种缅怀的眼神,心痛的表情,都是骗不了人的,相比而言,林筝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象显然相当苍白,就是一个沉默安静勤奋的学生而已。
看着这样的朱黎明,林筝却觉得绞痛而难过,她只有咬住嘴唇,死死地控制住情绪。
茶喝完了,一席话便也这么聊完了。谭湛也兑现承诺,拿出了林溪生前使用的那把大提琴,轻轻打开琴盒,将它交给朱黎明。
朱黎明百感交集,他轻轻抚摸着琴弓和琴弦,看到这把琴,仿佛这七年的岁月都不存在,他有种错觉,仿佛林溪还会笑着跳着走进他
的房子,拿出这把琴,炫耀一样地给他拉一支曲子。
在经得谭湛同意后,朱黎明拿出了这把提琴,然后坐下来调试琴弓琴弦,拉了一支曲子。
在此前,谭湛也多少抱有些期待,朱黎明是林溪的启蒙老师,他期待着这把大提琴能在他的手中再度绽放。然而他还是失望了,谁也不是林溪,谁也代替不了林溪,朱黎明的音乐沉稳而有一种大气之美,但谭湛总觉得少了点什么,他们都没有林溪那种奋不顾身扑在大提琴上的孤注一掷。
朱黎明一曲罢了,看了眼林筝:“你想试试吗?现在你的大提琴练得怎么样?有跟着什么老师在学吗?”
对于朝思暮想的“舒曼”,此刻林筝却退缩了,她摇了摇头,她的声音平静而波澜不惊:“我已经不拉大提琴了,我没有林溪的天赋。”
即便朱黎明再三鼓励也表达了自己的惋惜,但林筝却坚决不松口,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再碰那把大提琴,她只是站在一边,安安静静地看着,安安静静地听着。直到最终和朱黎明告辞,她都一直很沉默,像是刻意要降低自己存在感一般,而她也达到了效果,朱黎明的心都在林溪身上,他只不过偶尔会瞥过林筝,想从她的脸上想象如果林溪还活着的模样。他的回忆是属于他和林溪的,林筝只不过是一个定期出场的配角。
谭湛很敏感地觉察到,对于这次拜访,林筝的情绪
是紧绷但又低落的,她掩藏的很好,但时不时那眼睛里流露出的哀伤和寂寞还是让他有些在意。他原本并没有意识到,对于林筝而言,与林溪有关的一切回忆里,她是扮演着暗淡的角色。或许当时并没有如此强烈的落差对比,但如今物是人非,借由着别人的口,终究还是能听出林溪林筝两人在他人心中分量的差距。
也就在昨天,他查阅林溪林筝的消息,才发现除却那些惋惜同情祝福外,有些极端粉丝对林筝满溢出来的恶意和诅咒。
这样一来,对于这次出行,谭湛就多少抱了点负罪感。
“中午我请你吃饭。”
此刻将近饭点,谭湛看了看手表,便驱车往市里去,他决定带林筝吃些好的,以洗刷自己内心一些不明的罪恶感。
他选了洪氏菌菇煲这家店,听起来是吃菌菇的,但是多数是各种野生名贵食用类的菌菇,用的是乌鸡锅底或者乳鸽锅底,汤汁鲜美,菌菇的鲜味完全融在其中,味道纯正,也不油腻。
谭湛是老顾客了,店里的员工见了他,就笑着把他引进了小包厢。林筝跟着谭湛,进了店里,才发现与店门外面低调的装修不同的是,里面可谓是曲径通幽,古色古香的氛围,家具都是明清风格,而各种摆设看起来也都有几分古董的味道,仍旧是不高调,但骨子里那种底蕴和富饶却是不争的。而服务员安排给两人的小包厢,看起
来也是专门给谭湛留着的。
谭湛熟门熟路地点了菜,服务员挺热情地给他推荐饮品。
“谭先生,饮料要点什么呢?最近我们有新酿的果酒,是完全手工酿造的,天气这么冷,喝点酒也暖胃。”
谭湛抬头看了眼林筝:“果酒你可以吗?”
林筝点了点头,她刚才随意扫了一眼菜单,不论是菜品还是饮品,这家店的价格可都不低调,因而对于点菜,她决定不发表任何观点,全听谭湛的,面对这么高昂的定价,她可不敢随意指手画脚。
好在与他们高昂的定价相对应的,是快速又贴心的服务,谭湛点了一个乳鸽汤底,很快锅便端了上来,那些山珍菌菇也都一一洗净,由服务员下到了汤底里。氤氲的雾气上升,那种自然的属于菌菇的鲜香味便也晕染开来。
林筝在这种若有似无的香气勾引里,胃很不争气地饿了,平日里她几乎不会这么奢侈的下馆子,她相当节省,从来都是自己随便买些蔬菜炒炒完事,这下胃里的馋虫都被勾起来了。
等那一碗菌菇汤终于下肚,她才满足地舔了舔嘴唇,谭湛这个人,对美食的品味倒是极好的。而除了菌菇汤之外,谭湛还点了一些小炒还有兔腿,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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